第二天,申望津果然安排了人来接她出院,同时出现在她面前的,还有千星。
听完郁竣自述来意,他其实就已经知道了这中间,是谁在穿针引线。
他从最黑暗的地方摸爬滚打出来,从不奢望一丝一毫的温暖光亮。
庄依波知道,这并不是他睡得安稳,而是因为他疲惫。
沈瑞文顿了顿,缓缓道: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,不过申先生会处理的,庄小姐不用担心。
用医生的话来说,他真是顽强得有些异于常人,受了这样重的伤,经历两次生死边缘,居然这么快就醒了过来,而且很快恢复了清醒的神智,简直是令人震惊。
她分明是担心忧惧的,可是只除了得知申望津患癌之后的短暂失控,她竟再无一丝失态。
庄依波静静地想着,忽然就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眶。
正在两人呼吸思绪都逐渐迷离的时刻,楼上忽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——
谁知道庄依波只是安安静静地站着,仿佛听到了,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。